“也许你会怪我,既然给了你生命,为什么不尽一个父亲的责任?
全场,唯独沈越川和许佑宁没有动静。
前半夜,一切正常。
哪怕只是听听沈越川的声音也好,她只想在最慌乱的时候,从沈越川的声音里找到一点安慰。
再长大一些,他明白了他是被抛弃的孤儿,院里所有的孩子都是。
“网络上说你是整个A市最厉害的私家侦探,我相信不管多难,对你来说都不是大问题。”苏韵锦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,“这是预付金。只要你把沈越川的资料给我,之后不管你要多少,只要不过分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阿光毫不犹豫的打断小杰:“我想得很清楚,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你们回车上等我。”
许佑宁看了眼车内疯狂拍打车门的杰森,点点头,跟着阿光,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。
江烨摸着苏韵锦的脸笑了笑:“吓你的,傻瓜。”
苏韵锦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太明显了,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:“对了,芸芸是医生。芸芸,你留意着点越川的伤口,要是没恢复好,记得带他去你们医院处理。”
推开白色的大门,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息,然后,在一室的晨光中,她看见沈越川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,睡得正熟。
也是那一刻,沈越川意识到他现在的犹豫、踌躇,就和几年前陆薄言的诸多考虑一样,统统是没必要的。
不过,在这之前,他得先把手上的药换了。
沈越川突然间意识到,这件事始终都要让陆薄言知道的,否则以后不好处理。
“芸芸,是妈妈。”听筒里传来一道平和的中年女声,“你还没睡觉吗?”
现在,她想通了,所有的不幸中,其实都还存在着万幸。